《摄政王在职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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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求助地望向姬狐,奈何他满眼都是陈道子的画。
殷熠叹了口气:“陛下,有感悟即可,不必求助他人。”
“寇尚书把画给姬左司郎中,人好。”小皇帝说的有些磕磕巴巴,“皇叔,好难念啊,为什么要给他左司郎中的官位啊?”
殷熠想起来就好笑:“天地良心啊,陛下,臣当时可是考虑的是给事中,但他这个姓不行啊。为难他人,也为难他自己,他就没有当给事中的命,何苦耶?”
给事中正五品上,左司郎中从五品上,差了品级,姬狐哭笑不得,忙行礼道:“殿下此言,实让臣愧疚万分,臣也不是不可将姓抛去,单名一个“狐”字。”
这两个都是要职,抛开品级,难说哪个更重要,但如果姬狐要查些东西,自然是左司郎中方便一些。
“晚了,你都直接当差去了。”殷熠笑道,“你不要打断陛下感悟,陛下继续。”
小皇帝瞧见话头又绕了回来,不由叹了一口气,“寇尚书比姬左司郎中官大,但还给姬左司郎中画,他人好。”
殷熠手指在小皇帝面前摇了一摇:“陛下,不是给别人东西就是人好的。”
“寇尚书的投壶好,要……”
殷熠生怕小皇帝又要念叨“风的律动”,忙打断他道:“第一,寇尚书赢了两幅画,但是却只要了一幅,陛下觉得这是为何?”
“因为他只要他想要的?”
“是的,人在行进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乱花渐欲迷人眼,往往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看的清晰一些,陛下。别忘记你最初想要的东西。”
“那其他的诱惑需要都拒绝吗?”
“好问题,寇尚书这个情况,本来就是该他得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必要放弃。
但他既然只想要那幅刘沐平的画,那另外一幅就是可有可无的,可以都要,但需要分清主次。”
“哎呀,殿下一言,振聋发聩。”
殷熠翻了个白眼,又问小皇帝:“从姬左司郎中这里学到了什么?”
“可以要别人不要的。”
……
姬狐听着故事扯到自己身上时,来了兴趣,津津有味听了起来。
“话虽是这么理解,但有些奇怪……那幅画对姬左司郎中很珍贵,他想要那幅画,所以他便去争取了。
至于旁人,他们都想要寇尚书不要的那幅画,但都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们害怕这样做的后果。他们会猜想当提出想得到这幅画时,可能会有这两种结果。
一,得到这幅画,但得罪寇尚书,得罪其他想得到这幅画的同僚;
二,被寇尚书拒绝,得罪寇尚书,被其他想得到这幅画的同僚奚落。
当然,这不是所有可能,但人做某些决定时,往往会先想到最坏的结果。”
“所以想要的东西要争取。”
“是啊陛下,他人看到姬左司郎中得到这幅画且并没有得罪寇尚书时,也许会羡慕,也许会嫉妒,也许会恨。
他们会在心中想: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得到那幅画了。但实际上他们缺的不是时机,而是做事的勇气,所以他们从最开始就败了。
深思熟虑没错,但一样需要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一个没有开拓之意的君主,做不好一个守成之君。”
小皇帝似懂非懂,点点头:“朕要做一个很好的君主。”
姬狐正色:“殿下有周公之德。”
“多谢夸奖,孤还真不想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辅。”殷熠说的口干,自顾自倒了杯茶。
“时候不早了,陛下和殿下该入宴了。”喜盛适时提醒时间。
必要的时间还是要露脸的。
殷熠看了看殿中,今天的哥哥们比往常都要齐,一个都没少。
他问喜盛席上的几位郡主都有谁,喜盛挨个介绍。
“您瞧,那个绿衣裳左顾右盼的是桓王府的郡主,趴那的是成王府的郡主,坐的最端正的是康王府的郡主,那个一手一个杯子的是瑞王府的郡主,旁边那个年岁小的郡主您见了,还在您怀里讨酒喝,那是庆王府的郡主,再小一点的小郡主还在襁褓中,没能来赴宴。”
御花园中让梅惊月做男宠的是殷熠二皇兄桓王的女儿殷宁。
这大侄女的行事与“宁”字实在有些不搭。
赏花宴上,殷熠说了不谈国事,其实便没有什么高谈的了,谁家娶了妻,谁家添了丁,谁家儿女结了亲,都是些寻常话题,谁都不免俗。
当然偶尔还会有几句恭维之语冒出来,“殿下千岁”、“陛下万寿无疆”、“殿下心忧社稷”诸如此类的。
至于殷熠除了带着小皇帝吃饭外,还按着头让小皇帝认人,毕竟少不得打交道。
宴毕,殷熠又添了一壶葡萄酒,他有些轻微的醉意,面上已经没什么笑意了。
他拎着酒壶去御花园找了处阴凉的花丛盘腿而坐,还不忘给自己倒一小杯葡萄酒。
小皇帝有些不放心他,跟去坐下。
殷熠轻笑道:“陛下看到了吗?在宴上,羡慕、嫉妒、讨好、嫌弃都看的格外清楚一些。”
小皇帝点点头:“朕看到了,可是看到这些有什么用呢皇叔?”
“比蒙在鼓里强一些。”殷熠举起手中的水晶杯,阳光透过酒液,照在殷熠面上,成了琥珀色的光斑,像是点睛的一笔,偏偏在这夏日显得冰凉:“皇家嘛,被人背后捅刀是常事,被捅多了刀就心寒,很讨厌的。
本来就是凉薄的人,好不容易捧出的真心错付了岂不是很可悲。
早些看清不至于伤人伤己,敬而远之便是了。”
“皇叔你被伤过啊?”
“本王……只是看了很多人伤心。”
他脱口而出的是“本王”,不是“臣”也不是“孤”,是他当逍遥王时的自称。
在小皇帝三岁的脑子还在思索时,殷熠笑的眉眼弯弯,他将小皇帝高高举起:“哎,小陛下啊,快快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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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了早朝,殷熠留了于怀音在御书房。
殷熠人不在,只有喜盛给于怀音烹茶。
“于太师歇息片刻,殿下言片刻便来。”
喜盛正要将茶加入壶中,于怀音伸手制止。
“公公且慢。此夜雨金芽需用活水来烹,此水已经死了。”
殷熠从帘后出来鼓掌道:“太师果然是风雅之人啊。”
“参见殿下。”
小皇帝从殷熠身旁也跟着窜出来。
“参见陛下。”
殷熠慢悠悠的拉着小皇帝和于怀音坐下。
“于太师,这活水死水该如何看?”小皇帝很是好奇。
“《茶经》中有言:“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宫中之水虽是取用最为金贵,然水的活气也在冗长的运输间消亡。水失了活气,便是已死。肉眼来看,差别幽微,臣此刻难以展示于圣前。”
“陛下,你那在御花园烹茶,不够风雅。你的兄弟姐妹尚小,故而瞧不出来。可若是于太师这种行家打眼一瞧便知这茶煮的好不好,陛下的行事风雅不风雅。
虽说大家都不敢言明,可万一有小人背地乱嚼乱笑呢?”
于怀音听着殷熠的话越来越不对味,可惜不能跑。
殷熠摇扇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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