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mafia的柯学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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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艾黛尔海特并不知道,“考警校”、“当警察”这两件事,是古里炎真与沢田纲吉预谋密谋已久的决定。
国中时期,两人因为不合群的性格和有些自卑的心态都没少被同龄人欺负。
沢田纲吉的情况在后期有所改善。他那时每天上下学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搭伴,并盛町的整体治安在云雀的监管下也一直不错。国中最后一年,他基本没遇到过被不良群体骚扰的事。去意大利读高中后,有当地彭格列的人照看,更是轻松不少。
但古里炎真总是独来独往不愿牵扯别人。他转学到并盛期间,当地不良们把撒气对象换成他,光是沢田纲吉目击到的敲诈勒索事件就不下五次。朋友中体型最大的大山拉吉知道他经常受欺负,时常提出放学一起走,他怕麻烦对方每次都拒绝掉了。
出于理念和性格上的原因,沢田纲吉不会在国中生的小打小闹中还手,古里炎真也是如此。
更进一步的是,他会用“正确的道德观”把一些危险的想法掩在心里,表面上对所有恶意伤害一视同仁地忍受,以表明自己确实是一个“遵守规则”的好人。铃木每次听到这里都想翻他白眼。不知道他是在证明给周围人看,还是想骗过自己。总之,别扭地让人起鸡皮疙瘩。
古里炎真尝试过在打架时进行合理的防卫。
在沢田纲吉已经离开日本的、高一的时候,有次他被一群人堵在校外的小巷里。对方一共来了五个人,其中两个带着水果刀,两个带着金属撬棍。什么都没带的那个长了一身夸张肌肉,站起身后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人员组成根本不像是高中生,更像是附近哪个高中生认识的社会闲散人员。古里炎真评估了一下对面的身体素质和装备,确定如果被打的话会伤很重。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怕其他人担心,还是怕被铃木唠叨。总之,他在撬棍接近时抓住、甩出去。
他的近身格斗只在童年父亲还在时短暂系统学习过,后来全是跟着铃木她们按照野路子练。和他对练的家族成员大多出手就是杀招。在这过程中,古里炎真渐渐掌握不好普通人打架时的力度。在那天的混混们看来,他的动作就是挑衅,要朝着与他们搏命的方向去。
打斗没有持续很久。等警笛声渐渐接近的时候,古里炎真仓促地跨过地上的几块肉山,踩着血泊慌不择路翻墙跑了。很快这事被报上了当地新闻。看到新闻播报员说“凶手未知”的时候,青叶红叶笑话了他一天。
第一次正当防卫最后险些变成凶杀事件惹来更多麻烦。从那以后,他干脆就沉默应对,这种小伤左右不过是回家喷点药包扎一下。
出于升学方面的考虑,高一结束后古里炎真和同家族的水野熏转学到东京都。这时开始,沢田纲吉也经常来东京的日本分部出差。
警校的事就是高二的这个暑假被确定的。
东京临海,夏季室外的水蒸气堵塞口鼻让人窒息。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都不是喜欢逛街的人。暑假每次见面,两个人都是坐在前者公寓的沙发上吃着西瓜蘸盐,看一些影片,以及漫无目的地聊天。
那段时间沢田纲吉在看一部叫《蒙塔巴诺督查》的刑侦剧,是他的家庭教师里包恩给他布置的“意大利语”与“西西里文化”以及“警察是怎么工作的”课程学习材料之一。
古里炎真也跟着他一起看。
按照沢田纲吉的话来说,剧里那位西西里警察过得实在是享受,让他很怀疑导演到底艺术美化了多少。但他也确实不太了解现实世界里的警察工作。国中时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只接触过并盛町交番的警察。古里炎真更少撞上正在执勤的警官。他和警察最近的联系,除了高一那次,竟然就是松田阵平、降谷零几个警校生。
两人花了三天看完《蒙塔巴诺》。第四天,沢田纲吉顺手拿起“警察是怎么工作的”DVD集合的下一张放进放映机。新剧集开头展示的海报和之前那些看上去就富有年代感的海报不同。它上面没有出现人物,而是写了几个大字:
“这是正义与爱。”
沢田纲吉紧急暂停影片,翻出这张光盘的盒子进行确认。
“我应该是把其他人借给我的光碟和里包恩的弄混了。”他懊恼地叹气。
古里炎真问他这部是讲什么的。沢田纲吉翻来覆去地看:“日常案件,等下,好像还有恋爱故事。”
“‘警校时期的死对头,毕业后竟被安排成为搭档。两人虽在日常生活中针锋相对,但极佳的默契使他们合作起来破案无数’......简介上是这样写的,”沢田纲吉有些尴尬,“京子给的。她很喜欢看讲警察生活的剧集,借给我好多张。”
沢田纲吉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张DVD从放映机里退出来。在这个极短的停顿中,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大脑控制不住嘴,那句话就直接从喉咙里滑出来:
“想跟着京子一起去警校。”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沢田纲吉当即羞愤地把脸埋进沙发的抱枕里。再抬起头时,他看到房间里另一个人愣愣地盯着他。
可能大脑宕机这种病会传染,古里炎真也没意识到自己思考了什么,只是顺滑地把话接下去。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
对话进行到这里,沢田纲吉已经有些灵魂出走。他麻木地从沙发上翻身下来,掏出随身背包中的纸笔,然后坐回沙发将笔记本摊开在腿上。
实话讲,他觉得这件事是有分析余地的。
沢田纲吉本人当然不可能去警校。但是古里炎真......确实可以。
按照分析结果来看,后者大概具有这些特质。
第一,理念倾向于伸张正义。
古里炎真本人表示,虽然大体是这样希望的没错,但“伸张”这个词说什么都有些夸张了。沢田纲吉倒不这么觉得。彭格列和西蒙都是自卫队起家,黑手党里也是有不少理念正义的人......或许吧。
第二,古里炎真不排斥成为警察,甚至因为某些朋友而对警察群体有很大的好感。
第三,以古里炎真的身份,他可以通过审核背调。毕竟在里世界的活动中他没留下什么有名姓的记录,任何一个公安来查他都是清清白白没有案底。
提出最后这点的时候沢田纲吉一直在读空气,打算随时把这句话从笔记本上划掉。但当事人本人并不在意。沢田纲吉甚至能从他那有些面瘫的脸上读出一些“庆幸”的情绪。
话题发展到这里已经有些匪夷所思。沢田纲吉有些惊恐地多次确认古里炎真的想法,然而他越是确认,另一位反而越坚定。
渐渐地,沢田纲吉也意识到好友可能又在钻牛角尖。他知道古里炎真偶尔会莫名地将“正义”和“赎罪”画等号。后者会因为一些小事进行反思内耗,并且尽可能用更多的正面行为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某种程度上沢田纲吉自己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彭格列的体量带来的众多事务不支持他将大量的心神耗费在对自己内心想法的思考上。他总是被推着向前,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复盘自己的行为在世俗意义上代表什么。他支持好友的这个决策也是有一些羡慕情绪在里面。
最终两个人就“警校”的事达成了秘密小组。这个想法匪夷所思、离经叛道,但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它像是“男子高中生小秘密”这样的存在。
那个夏天,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保证,为了挚友的理想(以及生命安全),他会帮他尽可能地在长辈们面前瞒得久一些。
可惜不到半年就出了纰漏。
小时候的彭格列十代目是一个对自己人不太能藏住事的性子。几年过去了他的遮掩能力大有提升,让身边的人从“能推断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到“只能依稀推断出或许有事发生了”。但是不管过去多久,这项技能在里包恩面前都不够看。
古里炎真其实不太清楚暴露的具体经过,他只是在圣诞节的第二天下午接到沢田纲吉电话。对方崩溃地哭诉说,自己在家宴上被老爹灌了酒,晚上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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