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王爷做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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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入学一个月,已大致摸清了国子监里的生员情况。自己这种通过纳捐入学的属于“例监”,以举人身份入学的称“举监”,而成绩优异的秀才则为“贡监”。
除了他们这些普通监生外,还有高官子弟以“荫监”身份入学,亦有王室宗亲的子弟,在国子监读书。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燕王朱永贤,也在国子监中学习。不过贵族们读书的地方,不是普通监生能去的,裘智只是听说过提起过燕王的名号,不曾亲眼见过对方。
裘智知道古代不讲究人人平等这一套,自己一个平民百姓惹不起这些王公贵族。因此,每天只在固定的区域活动,从来不敢乱走,唯恐招惹是非。
下午,裘智上完课,照例去找王仲先,问他是否一起回家。
王仲先是长沙府湘潭县人,算是裘智的远房表哥,去年端午节后入学。王家家境殷实,即便王仲先仅在国子监读书两年,但家里还是出钱,给他在京中置了一处宅院。
裘、王两家离得不远,二人经常结伴上下学。
裘智来到王仲先教室外,只见他正与一中年男子推搡争执,口中喝骂:“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敢在国子监里撒野了!”
教室内,除王仲先和那中年男子外,还有五名学子围观起哄。几人纷纷拍手叫好,为王仲先加油助威。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落了下风,气焰顿时消了几分,恶狠狠瞪了王仲先一眼:“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匆匆离去。
裘智见王仲先不依不饶,还想追赶,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劝道:“算了,穷寇莫追。”
王仲先转头看到裘智,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喜色,停下脚步。
裘智关心问道:“怎么回事,还动起手了,你没事吧?”
王仲先一脸鄙夷之色,冷哼道:“不知哪来的例监,仗着自家有钱,嘴里不干不净的。”
王仲先有举人的功名,去年会试落榜,被翰林院选入国子监读书,骨子里自是瞧不起靠捐资入学的例监。
裘智微一思忖,便猜出缘由,王仲先长相俊美,气质温柔,估计是惹上了不该惹的桃花。
王仲先看裘智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言语无状,得罪了他,忙解释道:“你是正经的秀才,只因国子监名额有限,才捐资入监,和他们不一样。”
王仲先怕裘智多想,越说越着急,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裘智忙摆手道:“没事,没事。”随即岔开话题:“放学了,一起回家吗?”
王仲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今天约了朋友参加诗会,你自己回去吧。”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裘智一眼,怕他不开心。
裘智倒是不在意。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几个朋友,习惯了独来独往。这辈子认识了王仲先,二人关系不错,但做朋友就该心胸开阔些,不能老想着独霸着对方。
裘智点点头,叮嘱道:“你少喝些酒,早点回家。”
裘智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候激活了什么异能,自从来到古代,自己的第六感十分灵验。刚才眼皮跳个不停,心也嘭嘭乱跳犹如鹿撞,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不免多嘱咐了一句。
王仲先见裘智关心自己,不禁咧嘴一笑,用力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正说着话,张澜生过来一拍王仲先的肩,赞道:“行啊,你够厉害的。那小子整天招猫逗狗,该给点教训了,打得好!”
他与王仲先同为举监,素来对那些靠捐资入学的例监颇为不屑。
张澜生长得一副女相,笑起来眉眼弯弯,又对自己态度亲昵,王仲先怕裘智误会俩人的关系,忙甩开他的手道:“刚才柳学录找你呢。”
张澜生本就知道王仲先的小心思,现在见他紧张地看着裘智,瞬间反应过来。
二人关系亲近,他有意戏弄王仲先,便假意亲昵地拍拍裘智的头,笑道:“小朋友,回头来我家玩啊。”说完,还冲裘智抛了个媚眼,转身扬长而去。
裘智没料到张澜生如此随意地动手动脚,完全没有防备,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和王仲先抱怨道:“这人看着秀气,劲儿怎么这么大啊?拍得我差点脑震荡。”
张澜生去年腊月与未婚妻定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王仲先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但看到裘智被人“占了便宜”,心里还是泛起一阵酸意。
他盯着张澜生离去的方向跺了跺脚,转过头柔声问道:“很疼吗?我替你揉揉。”
裘智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王仲先自是想和他亲近一二。
裘智笑着婉拒:“不用了,我先回家了。你别忘了,明早咱俩一起来上学。”
王仲先点点头,目送裘智离去。
第二天一早,裘智像往常一样站在路口,等着王仲先一同上学。然而左等右等,王仲先却始终不见踪影,反而遇到了同学张景蕴。
张景蕴和裘智一样是秀才,亦是父母早亡,与祖父相依为命。他家境贫寒,全靠张老爷子卖竹筐为生。他平日里除了读书,也会帮着祖父干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景蕴从小就用功读书,学政见他品学兼优,特意将其选入国子监就读。与裘智的例监不同,张景蕴是贡监,每月能领些粮米补贴家用。
二人颔首示意,打了个招呼。
张景蕴今年二十一,已发育完成,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穿了一身葛布青衣,清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浑身上下洋溢着年轻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引得裘智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对方几眼。
张景蕴与裘智交情不深,打过招呼后便匆匆前往国子监。
裘智枯等王仲先许久,也不见对方的人影,心中暗道:不会真出事了吧。
想到此处,他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赶往国子监。来到王仲先平日里上课的教室,只见一群学子围在门口,个个神情紧张。
裘智心知有异,急忙冲上前,问道:“怎么了?”
一名举子认出了裘智,知道他是王仲先的表弟,回道:“不知怎么回事,教室的门窗都打不开。”
裘智伸手推门,果然纹丝不动,心头猛然一沉。正在此时,几个五大三粗的杂役走了过来,将围观的学子们拨拉开,开始撞门。
几声巨响后,只听“咣铛”一声,屋门应声倒地。
裘智感觉门板落地的声音有异,但他这一世只是普通人,并非执法人员,又担忧王仲先的安危,来不及细想,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屋里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和王仲先发生冲突的纨绔子弟,另一人则是王仲先。
裘智上辈子见过的尸体成百上千,看死者皮肤黯淡无光,面色煞白,唇无血色,还散发出隐隐的尸臭,显然已死去多时。
王仲先横躺在地,依稀可见胸膛的起伏。裘智连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呼吸平稳,心下稍安,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仲先,仲先!快醒醒!”
王仲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裘智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呆愣了许久,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后脑勺道:“我的头好疼。”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裘智看到死者时,就猜到了案件始末。估计是有人杀害了那纨绔子弟,又将昏迷的王仲先搬进教室,意图嫁祸于他。
裘智怕凶手下手太重,给王仲先打出个好歹来,贸然起身恐怕加重伤势,他连忙将人按住:“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伤口。”
裘智让王仲先侧卧,仔细检查他的后脑勺,发现只是轻微红肿。随后,他低声问:“有没有感到头晕、恶心、四肢无力?”
王仲先摇头道:“没有,就是后脑勺疼。”
这年代没有CT,只能根据外在症状判断脑部情况,裘智听他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内伤。
裘智正准备将王仲先扶起来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一看,却是闻游带着顺天府的衙役来了。
闻游和王仲先一样,都是国子监里的学子,此刻正跟为首的衙役低声耳语。
片刻后,领头的衙役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王仲先,厉声道:“此人正是凶手,给我拿下!”
王仲先此时神志未清,见官府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裘智拦在王仲先身前,质问道:“含血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人是他杀的。”
为首的衙役冷笑道:“他俩昨天起了冲突,而且屋里就这两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知道裘智是国子监的学生,毕竟是读书人,没准以后为官做宰,因此他才耐心回应。若换作寻常百姓敢如此顶撞,早已被喝令拿下。
昨日王仲先和死者打架,闻游也在场围观。裘智立刻转头看向闻游,见他面色一红,目光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便知闻游先前定是向衙役打了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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